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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钱来得快,我需要钱。  (第2/2页)
检报告证明两人都没有任何性病或传染病,适合做爱。正经的白纸黑字文件,剥光了两人的皮。    幽灵忽然问一句:“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吧?”    薄荷苏打愕然,但并没有否认幽灵的话。幽灵问完也不在乎地把报告对折放进背包里。    薄荷苏打职业病发作,问:“为什么要做这个?”    这些话本可以在app上聊,估计薄荷苏打要以人的脸部表情判断对话内容真伪,才在见面时发问。    幽灵又热得受不了,侧瘫在桌面上,脸朝薄荷苏打以示尊重:“钱来得快,我需要钱。”    “要钱的话还有其它途径。”    “可是──”幽灵用嘴型说“做爱”,“很舒服啊。”    薄荷苏打露出探究的眼神,这时职业病悄悄退下。“不跟女朋友做?”    “被甩了。”幽灵说。刘海滑落搔得他鼻梁有点痒,他皱起鼻子懒得抬手挠。“谁会跟男女朋友做这种直播啊?”    每周直播一次,使用暱称,只在酒店做,戴面具,一个月交换一次体检报告。这是他们对直播定下的基本规则,不直播别的,直播做爱。    薄荷苏打手肘靠在桌上,手背支著下巴说:“钱都你拿吧。”    原本商量好直播赚到的钱对半分。幽灵眼睛瞪大了几分,却因为疲乏很快恢复原本细长的形状。不客气也不再作确认,他接受了薄荷苏打的意见。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做这个?”幽灵问。    薄荷苏打露出年长者的游刃有余道:“减压。”    幽灵每次问完话对答案都提不起兴趣,只是在避免对话陷于死寂。薄荷苏打明目张胆地打量他,他就摆得像博物馆里的雕像一样任人用目光刺探。    “我不玩SM。”幽灵说。    薄荷苏打大概觉得一天惊讶的份额已达上限,略为局促地拿起那杯冷饮凑到嘴边,喝一口后吐著舌头放下,甚至往远处推。幽灵倏然坐直,盯着冷饮不放。    “你不喜欢喝这个吗?”    薄荷苏打摇头,舌头仍没收回去,脸还是皱成一团,感觉下一秒就要吐了。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叫‘薄荷苏打’?”    “这样没有人会联想到是我。”薄荷苏打没在交友app上放照片。    “大人的狡猾吗?”    薄荷苏打收回舌头时差点咬到。    小孩的直率吗?    幽灵礼貌地发问,他从一见面起就礼貌得很,“我可以喝吗?”    薄荷苏打止不住惊讶:“我喝过了,再给你买──”    “我们不接吻吗?”幽灵又用嘴型说“做爱”,“的时候。”他的唇色和发色一样浅粉微妙。    薄荷苏打放弃了深沉的面孔,将冷饮送到幽灵面前。幽灵接过喝一口,被汽泡水的冰凉刺激得猛一颤抖。    “下次见。”    薄荷苏打看着幽灵把冷饮贴在脸颊上,走出店门骑上一辆自行车,粉色的头发像一片有目的地的樱花花瓣,在马路上越飘越远,最终消失在视线内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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