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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云生(38.山雨欲来)  (第3/6页)
还站在一边低声劝解母亲,“您一路回来也累了,不如现在休息一下,下午恒恒就醒了,到时候您再去看他——”    “我不睡。”女人又抽泣了几声。    “对了,孩子!”    女人想起了什么,又抓住儿子的手抬头看他,“宁宁现在不是说就在儿童医院——她怎么样了?真的要了我这个奶奶的命了——这个名字还是阳阳你这个大伯给取的呢!阳阳你要多费心。你安排人去看过没有——那边你安排人了吗?念念呢?他安    排了没有?”    “安排了,妈您放心,都安排了,”    对着母亲,男人给足了十二万分的耐心,“我打过招呼,赵院长会亲自看护。那边也有老四安排的人守着——”    母亲松了一口气,又似乎想说什么,男人似乎领会了母亲的意图,“赵院长不建议我们探视,说这样会打扰医生正常的治疗,还会带病菌给孩子——”    最后句话无疑一槌定音,女人呼了一口气。    “不让探视。”    她看着不远处的椅子,又喃喃自语,“连月还在云生呢。阳阳你昨天怎么没把连月也一起转到s城来?你这个大伯这样厚此薄彼——连月虽然不是你们喻家的人,可怎么也算是你弟媳——”说着说着,女人又流出了泪来,“你从小在你伯父身边长大,和你几个弟弟都生分——”    “妈,不是我生分。”    来自母亲的这个罪名实在太重,男人怎么敢认?一夜未眠,他声音沙哑,脸上疲态难掩,“昨天连月情况和恒恒一样危急,我这边事情处理完,她那边手术都做完了——我到的时候,医生说她只剩静养,没必要挪动。”    母亲还是靠在床头抽泣不语。男人垂下了眸子,声音平稳,“妈,连月在我心里,和老四老五是一样的,我怎么会不盼着她好?等老五这边病情稳定了,我马上就动身过去看她——”    “那倒是不用。”    母亲抽泣了几声,又摇了摇头。她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一直以来办事妥帖面面俱到的长子,低声道,“等恒恒稳定了,我自己过去看她就行了——”    女人顿了顿,又擦了擦泪,“你到底是大伯哥,身份又敏感——不要去。”    男人站在一旁,面色平静,没有说话。    “阳阳你也一晚上没睡了,你先休息一下,你事也多,这次还好有你在,”女人抽泣了几声,又站了起来,又不知道想起了谁,她又哽咽了起来,“我就知道有人在也等于不在,这辈子就知道他的人民人民人民,我就靠不上他——我去外面给连月打个电话——呜呜呜——”    女人又抽泣了起来,“你们大的小的,可真是疼死我了——有人没良心——”    卧室的门关上了。    外面还有女人的抽泣,很快又有她的声音传来,“念念——”    又哭起来了。    男人在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,没有出去再劝,而是合衣慢慢躺在了床上。    天花板洁白,勾着棕色的中式线条。    自从知道了某个要死人的秘密。母亲某些抱怨在他眼里,现在都有了别的解读。    一夜未眠,他看着天花板,神色平静。一切却都是他应该做的——还只觉得自己做的,还远远不够。    心里始终还有欠缺。    很多的欠缺。    哪怕天生贵胃,生来便呼风唤雨,权力和谋略,都剑如臂使。    可是却也并非随心所欲。    从来就没有。    位置越高,束缚越大。    他越来越有深切的感受。    就如京城,龙虎盘踞——可是那里也是龙虎的束缚之地。    利益纠缠千丝万缕,层层叠叠,重重束缚,无人可以为所欲为。    他只能前进,不可能后退。    喉结滚动了几下,男人又伸手摸出了手机。    点了几下,一张婴儿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。    屏幕里的婴儿全身通红,蜷腿握拳,它戴着输氧管躺在保温箱,紧闭着眼睛。似乎是被强行从母腹取出,婴儿蜷着身体,潜意识里还保留着胎儿的模样。    他的拇指轻轻滑过屏幕。    又似乎滑过了昨晚谁眼角冰凉的泪。    “连月你好不好?妈咪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过来看你——恒恒还没醒——”    女人呜咽的哭声顺着门缝飘了进来,“念念你要看好月月——不是妈咪偏心恒恒,我真的没办法,恒恒他——,”    那边不知道回了什么,已经听不分明。男人面色平静,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。    里面圆圆鼓鼓。    一颗酸果。    云生(40.春雷行动)    40.    云生人的日子依旧一片平静。    只是路上多了几辆警车。    牛年已末,虎年初始。树上张灯结彩,虎型的卡通剪纸可爱;路边悬挂着国旗,随风飘荡,一片正红。江水漫漫,奔腾不息。    出城车流涌动,商铺人来人往。街上或有旧友相见,拥抱大笑,又有人打开了家门,笑着迎接许久不见的亲人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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