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_第148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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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48章 (第2/2页)

问傅为义,“天黑了。”

    傅为义很坏地继续追问, 说:“你还没回答我呢,你愿意吗?”

    虞清慈垂眸看着他, 说“当然”。

    傅为义就很满意地说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走出教堂时, 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埃文镇。

    晚霞的余烬早已熄灭, 天空中繁星密布。小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,在石板路上投下他们一前一后、被拉得极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春寒料峭,晚风带着山谷间特有的、冰冷的湿气。傅为义裹紧了外套, 那股在咖啡店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暖意,此刻已经被疲惫和寒冷所取代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无话, 快步回到了住处。

    回到民宿, 房间里非常温暖。

    虞清慈先是扶着傅为义在沙发上坐下,然后便开始沉默地忙碌起来。

    他给傅为义倒了热水,检查了医疗设备的数据,以确保它们依然在隐蔽地运作, 然后找出了一只玻璃花瓶,将那束勿忘我插了进去,摆在了傅为义能一眼看到的窗台上。

    傅为义安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,看着他脱下外套,露出里面那件别着高音谱号领针的深色毛衣。

    他终于......有了一点属于人的、鲜活的烟火气。

    深夜,傅为义躺在床上,身体的疼痛和疲惫感让他难以入睡。

    虞清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却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从身后抱着他,他似乎真的不习惯那种过于外露的依恋与亲密。

    他就睡在傅为义的身边,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安全却又亲密的距离。

    雪青蜷缩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枕头上,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的、轻微的呼噜声,成为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响。

    傅为义偏过头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,能看到虞清慈安静的侧脸。他似乎也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“虞清慈。”傅为义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......嗯。”虞清慈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很轻。

    傅为义看着天花板,声音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往事:

    “我和孟匀订婚的时候,”

    “你祝我婚姻不幸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虞清慈缓缓转过身,面向傅为义,在昏暗中对上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傅为义也转过头来看他,唇角勾起了一个极淡的、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容:“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,我现在......确实是有点不幸。”

    他陷入混乱的漩涡,终于明白了感情是什么,却因此病了,快死了,这世上还有比这更“不幸”的结局吗?

    虞清慈看着傅为义脸上的表情,知道他是因为不舒服而睡不着,所以故意说些什么,像往常一样惹虞清慈生气,来让自己开心一点。

    但是因为他的话,虞清慈感到非常、非常难受,一股酸涩的感觉攫住了他的心肺,与所有的脏器,让他有些难以呼吸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能沉默地注视着黑暗中傅为义的轮廓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说话啊。”傅为义说,似乎对他的沉默很不满。

    “......喂。”他伸出手,戳了戳虞清慈的胸口。

    虞清慈轻轻抓住傅为义的手,握在手心,没有动。傅为义的手很凉,因为过度的消瘦,骨节分明得有些硌人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在双手交握的瞬间,傅为义好像感受到了虞清慈的心情。

    一种稠密的悲伤。

    傅为义叹了口气,心里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意瞬间消失了。说错话了,怎么哄人?

    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奈,安慰的方式很笨拙:“我只是开玩笑啊,你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虞清慈还是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虞清慈,你别这样。”傅为义又推了推他,“说句话啊。”

    虞清慈张张嘴,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能说什么呢?说“对不起”?还是说“我爱你”?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傅为义看着他这副样子,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复杂的、讥诮的话语,选择了一种最简单、也最坦诚的方式。

    “虞清慈,”他低声说,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其实觉得挺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觉得自己不幸。”

    傅为义没有看他,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天花板,声音很轻:“虽然你有点无聊,不过和你待在一起其实也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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