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雀(H)_三十七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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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三十七 (第2/2页)

我其他人近不了身!”

    皇帝像是真怕了李绪,他说:“要不是因为他,朕早就进府捉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极力挣扎为自己求情,抓住皇帝的衣摆小声说:“陛下,此事牵扯颇多,现如今我父亲东山再起,陛下何不再等等,等他兵败如山倒,再杀我不迟啊!”

    “你父亲?”皇帝沉言思索我父亲是何人,只听门外兴起吵闹声越来越近,只见宁荷拦着素衣少年,直接被大手推开,我像是见到救世主,看着伤病缠身的人走进。

    李绪捂着右肩一脸不忿的表情看向皇帝,他还在病着苍白如纸的脸被布条藏住,一瘸一拐向皇帝走去,在我身边跪下,散下的长发垂落在地,低头认错,抬眼要看不看的,干裂的唇不高兴撅着,像是认错的孩子。

    皇帝只是觉得这个小儿子有点无法无天,甚至更闹心,“你不好好养伤,出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都是儿臣的错。”李绪有气无力的说,“与她无关,赵美人只是被牵扯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听后气得直点李绪眉心,李绪一个不稳险些向后摔去,皇帝还是不忍他此等惨状,收回手听下文。

    李绪跪着向前,不熟练的与皇帝亲近,他的声音只有皇帝能听见,无论我如何竖起耳朵听也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等他说完,皇帝看向我,摆手令侍卫松开我,“既然与她无关,那就让她替你在这儿跪着吧。”

    跪着......跪着总比没命强。

    “不成器的家伙,,待你伤好官复原职,清缴余孽自行出征。”皇帝已经下达圣旨。

    李绪点一下头答应,他能走到这里已奇迹,难道他知道内情?我的脸上带着疑惑担忧,更多的是事情暴露的不服气,就着这些情感望着李绪离去的轿撵。

    “皇儿,要是朕以后再发现她有问题......”李绪被轿撵抬走时,皇帝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,“她死,你也在修好的景祥宫中幽禁一生。”

    之后,我与环姑从早跪到晚,腿已经没有知觉了,皇上直接把奏折搬过来批,像是监视我们一样,直至深夜才离去,我和环姑才能互相抱着睡一会。

    辰时,皇帝悠悠过来批奏折,我和环姑同时揉揉眼睛睡眼惺忪起来烧纸,昨日把我们嗓子都冻哑了,哭不出声,只能委屈的掉眼泪。

    “现如今朕只剩叁子,陈氏已灭,该考虑封地的事。”皇帝批着奏折忽然一顿想,随后叫史官又拿来玉玺。

    史官记着李凌平生事迹,勤于政事,善待百姓,心思细腻不能承担大能,最后大义灭亲,保母自尽。

    记着记着,像是回顾自己父亲的一生,环姑没有忍住抽泣。

    皇帝严肃看环姑一眼,“该哭的时候不哭。”

    我捂住环姑嘴不再让她出声。

    “叁子病弱,继续修养吧。”其实宁荷才是让他最头疼的,“四皇子李柒封号为郑,驻守吴中,宁荷为吴郡太守辅佐郑王。”

    等到了小儿子,皇帝更是愁的不能再愁了,“五皇子李绪,尚且年少,善于兵法,就晋字吧,北地边境以前是陈武守着,年后就让他去。”

    变晋王了,我轻轻揉着小腿根,日子应该能好过一点吧,忽然皇帝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,“你若是跪满七天,晋王妃的位置可就是赵美人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我跪满七天,我和李凌有那么多恩怨干嘛跪的这么虔诚?我挺直腰板收回酸痛的腿想,他肯定在我身上下赌,赌我父亲平定北国称帝,这样一来两国就有姻亲关系,也能礼尚往来。赌赢了,我是齐心,赌输了,我便是惨死的赵溪。

    “七日后,这道圣旨会盖上玉玺,凌儿也会在吴中下葬,以前的事朕既往不咎,你日后安分守己,朕大发善心能保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事成定局,他是皇帝,我也想体会一句话如泰山之重无法收回的威严,刚想张口问一嘴环姑该如何去留,皇帝先发话了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你先养着,陈家女现在自身难保,无论朕再不想承认,她也是朕的孙女,其实朕并不想留陈家女的命,那女人太狠过于决绝,日后......”

    陈月是肃王妃,我记着她还有个世子,肃王与皇帝又是亲兄弟,那女人我又不是没见过,阅历比我深比我会算计,当下时局我又不清楚,既然肃王妃如此能让陛下记住,那肃王定是不能作为的,要是肃王有能力集民心招兵买马,皇上早灭他们了。

    皇帝见我沉吟思索,我紧忙装傻躲闪,我不聪明,只是个小宫女出身没有深谋远虑,你一个皇帝没必要顾及到我。

    心里侥幸想着,继续跪着为李凌烧纸,除了吃喝拉撒基本没动过地方,就是论事,皇帝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君王,都挑不出毛病,不过是棋子下错了还有着祖传的犟种和爱置气,但是我的下半身真的好痛。

    七天,跪了整整七天,跪出个晋王妃,也算熬出头了,我与环姑互相搀扶着走出宫门,时刻转身看向身后皇帝是否消失,等走到没人的地方,环姑嚎啕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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