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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撸管 (第1/2页)

    温度在极速攀升过后又开始下降,好在今天是个阴天,不至于才出门几分钟就弄得满身汗。

    江芜陪妈妈复查完回家,楼道里就能听见屋外呼啸的风声,妈妈快她几步回家把衣服收了,顺手从阳台拿了俩盆栽进来修剪掉前几日被烈日晒枯萎的枝叶。

    江芜给妈妈倒了杯温水,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
    妈妈敲脑袋笑笑,“瞧我这记性,想着其他事去了,忘记要先吃药。”

    拿起一把药粒一股脑塞嘴巴里半杯水就咽下去,最开始的时候江芜会提醒妈妈慢点来,后来久而久之,也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吃完药妈妈又继续拿起剪刀,一刀还没剪下去皱眉起来,问,“我上周去缴费,护士说费用你已经全部交完了,加上透析还有检查身体那些,怎么会全缴清了?”

    于她而言自己的病如同寄生在女儿身上的虫一样,终结不了而又绵延不断地蚕食着她,她不愿意江芜受苦但自己能够付出的成效却甚微,好不容易和楼下的阿姨做手工活缓解了这一慢性啃食,想着女儿再有半年就高叁了,她不愿意再让她继续去做好几份兼职,就想着先把前几个月的费用全缴清,后面好让她轻松一点,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所有医药费已经结清,那一大笔数目让她内心不安起来。

    江芜心跳一滞,往后靠在沙发上,不让妈妈看见自己的脸色,“六月的时候我们在学校晚自习,有同学让我教他,给费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么多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因为每天都教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话并不足以打消疑虑,江芜又补,“他下学期还想继续学,所以我就先预支了一学期的,加上暑假这一个多月的,刚好能交完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弱弱的,正因为在欺骗妈妈而内心不安起来,“他家很有钱,因为教得好所以给的钱多。”

    妈妈这才了然点头,抬手剪下一朵枯萎的花,语气浅淡,“那我这张卡就交到你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妈妈放下剪刀也靠向沙发,拉起她的手,“乖乖长大了,能够独立生活,以后你一个人我也放心。”

    说起以后这种话江芜就不放心,正常人谈以后可以勉强称之为憧憬未来,而一个病人谈起以后,除了抱有走下去的幻想就是她不觉得自己还会有以后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妈妈没说话,打开了电视,问:“是教上次那个男同学?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是。”一扯回到令她心虚的话题江芜就觉得自己快要语无伦次,也不再追问。

    妈妈没有窥见她的紧张,只是笑意盈盈的问起,“不是在谈恋爱吧?”

    江芜总循规蹈矩地生活着,像是套在一个标准答案里,几乎没有越出这些界线和谁有什么接触,提起那男孩子来却变得多了几分掩饰,很难不让人怀疑。

    江芜吓了一跳,连忙否认,“不是,就只是教学关系而已。”

    妈妈嗯了声,看着电视,手上慢条斯理地继续修剪另外一盆绿植,开玩笑似的说,“谈恋爱也没关系,把握好分寸就行,现在嘛,最多牵个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小伙长得也可以,一起学习,我不反对。”

    “他成绩很不好吗?”

    妈妈接二连叁的话让血色快速浮上江芜耳根,电视机里强烈的鼓点声和着她的心跳,哪里再敢多说什么,生怕妈妈看出些其他的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间可以叫来家里吃个饭,毕竟你也是个小老师了。”

    江芜想起楚弋看见期末成绩进步后嚷嚷着要她记得欠了他一顿饭,还得来家里吃,本来正愁着,这下也有机会了,点点头,“好。”

    脑子又转回妈妈那句话,牵个手……

    她眼眸垂下,心绪烦乱得像被风吹得胡乱摇晃的树枝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不止于此了,是比牵手还要过分的行为。

    画面一转,电视上播报有台风在西太平洋生成,正往我国的东南方向移动。

    晚上的时候江芜收拾好一切,等妈妈入睡了才回房间。

    另一边,楚弋这几天也松了下来,但依然得留在香港,在知道何听尧即将回来时心里产生莫大的抵触感。

    父母刚离婚那会,他就被爷爷带走到淮岛御园,好像从那时起,他无论是去楚霆那还是来香港都有种寄人篱下的疏离感,这是成长过程中父母带给他最大的感受。

    就好比现在,即使外公外婆说这里就是他的家,不用担心什么的,还是在妈妈回来时把她忽略,身心都被她新组建的家庭吸引了过去,抱着那个妹妹好几天不再需要他。

    除了菲佣倒没人再想起他来,也挺好。

    总不至于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来气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,家里更热闹起来,他跟着在媒体面前拍完了照后就不再需要他,楚弋就自己溜回后院喂那几只小动物。

    然后才看到手机推送的新闻消息,“台风……”

    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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