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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不同(剧情/部分回忆)  (第4/5页)
怔怔摸着脖子上的一条宝石项链,忽地出声打断。    “挺多的。”男人圈住妻子,从后面舔咬她的后颈,“许大记者,没看过类似的新闻报道吗?”    许大记者。    对啊,她还是个记者。    她忽然一阵恍惚,恍若隔日。    许飒自认不是个多好的人,更算不上完人。她很平凡,做过坏事,也捅过篓子,行过错。    自己只是个普通人,做不到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更做不到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钟鸣鼎食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。    不可否认的,她对钱、权,对一切繁华奢靡……这些从前不能得到的东西,都有着积攒已久的欲念。    结婚以前,她没见过这些灯红酒绿,倒还能把持住自我。    但新婚以来,她迷醉于上流社会,从一开始的乐此不疲到如今的百无聊赖,心有空洞。    她没法开心。    为什么?    许飒攥着一袋冒充牛奶的风味饮料,愣愣听着丈夫笑了会儿:“别急橙橙,交给我。”    “许记者别忘了,你现在已经是是蔺夫人了,一切有你老公呢。”男人咬开她的胸衣搭扣,兴奋地磨蹭,“后面的你都不用管了,我再往里投钱就是。”    是啊,她着什么急。    反正所有的钱不都是学长出的吗,除了最后的挂名以外,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?    说是许慈善家,可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干过,所有的慈善事业都是蔺观川在跟进……    那她在干什么?    新婚以来,她只是在无用地花钱,想要弥补人生前二十叁年来的贫穷遗憾。    但怎么越是弥补,越像是消耗。    电光火石间,许飒猛地想起半句俗语——慷他人之慨。    然后,她接着往下想:慷他人之慨,费别姓之财。    ——德之贼也。    自己一直以来,是不是在变相地要求,不自觉地命令丈夫去做他本不用做的事?    袖手旁观,再坐享其成。    这些日子,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呢,忙着立“良善人设”吗?    大到轰轰烈烈的慈善事业,小到拾起地上的一张废纸。    她自己去做这些事,可以。宣传以邀请别人来做这些事,也可以。    但不该以各种各样的原因,逼迫别人做这些事,然后再恰到好处地出现,只为把这份好名声移花接木,据为己有。    尤其是别人在辛苦地忙做,自己却只在高座上观赏。    原来,她终于也体验了一回“公子王孙把扇摇”。    得意吗?    许飒只感到耻辱。    于是从那天开始,她不再和那些夫人一起,今儿个穿着华贵服饰出席保护动物主题晚宴,明儿又穿着貂皮大衣参加慈善拍卖晚会。    她以老师、保洁的身份默默潜进那些希望小学,探寻更多贪腐的内情,再想方设法把那些吸血蝇拉下了马。    她换回了最熟悉的运动衣衫,抱住了敢于和自己接触的小孩子。    心中那块空了的地方,终究又被填满。    后来,人们又少叫她“慈善家”,多称她“许记者”。    许飒很爽快地应了。    再后来,她得到了某个性交易组织的消息,并再次执起了自己的笔,沿着蛛丝马迹开始搜集消息。    那口郁结于胸的闷气总算吐了出来,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位置。    学长有学长的商场事业,她有她的笔墨天下,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各展所长。    所以,她总算也不弱势于他。    从来,她与他都该这样平等。    随着爱人的呼唤,过去的回忆逐渐消散。    警察局外,举报完事的夫妻又准备坐回车里。    清风拂面,带起妻子的碎发,她走在阳光之下,蔺观川一时看得入迷。    她这英姿飒爽的模样,一如半年前,自己差点在床上把她掐死的那次,真是同样的神采飞扬。    而自己看着她就勾起唇角的动作,也与那天分毫不差。    要问他,为什么笑?    半年前和现在的他,回答却都是一致的。    因为我对于你真是一种——fatal,致命的热情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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