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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不驯之敌 第102节  (第2/2页)
热, 是而他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。    结束了这个凶狠而毫无旖旎的吻,宁灼松开唇,挑衅一样地看着单飞白:“下城区来的, 有样学样,你们上城区人的味道也不怎么样。”    他不知道, 自己此时在单飞白眼里是怎么一番光景。    宁灼脸上难得有这样丰沛的血色,眼睛里闪着掠夺和不服输的、野性的光,嘴唇却看上去格外柔软水润——那是刚才自己留下的一点痕迹。    他们彼此对视了。    过去, 他们像这样目光相碰, 往往意味着一场蓄谋已久的正面冲突即将爆发。    他们向来是这样,就像是两团性情暴烈、属性相斥的烈火, 只要碰面,就必然要互相侵略,互相争夺。    理由?    很简单,他们立场相对。    有些人花钱,短暂地收买了他们的忠心、武力和凶蛮,让他们去对付彼此。    他们是两把合用的武器,对那些腰缠万贯的人来说,死了谁都不心疼。    当然,宁灼和单飞白任意一方都完全可以退避,可以拒单。    银槌市有2000多平方公里,想要不见到对方,有很多种办法。    可他们每次都会不约而同地接下那一看就意味着危险和挑战的单子。    事实是,他们在每次较量前,都在盘算,这次是谁能赢,是谁能占上风。    那蓬勃汹涌、无穷无尽宛如浪潮一般的攻击性、征伐欲,宛如草原上猎猎的狂风,推动着他们,非要把对方熊熊地烧出一身的伤不可。    他们说不清这攻击性的具体来源。    因为他们之间,谁亏欠了谁,早就算不清了。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他们心志相同,目标一致,所以仿佛共同遗忘了过去针锋相对的那些时日。    这一对视,他们骨子里蠢蠢欲动的攻伐之欲再度苏醒。    他们毫无预兆地开始了一场近身格斗。    只是,因为单飞白开了个奇怪的头,这次的互相攻击隐隐变了味道。    宁灼无心要致单飞白于死地,只是想教训教训他,于是将满脑子的杀人技暂时按捺了下去。    这样一来,两个人是真正势均力敌起来了。    单飞白的格斗技巧脱胎于宁灼,对宁灼当然是了解的。    他不如宁灼凶蛮凌厉,但胜在力气不小,加上体型优势,倒是你来我往,互有胜负。    宁灼自然不会放他好过,用锁绞让他陷入了半窒息状态。    但单飞白会耍赖一样地去咬、去亲、去舔宁灼的前胸,只要他受不了地略松开些,他就马上抓准时机,用手肘去敲宁灼的肋骨,一击不得,马上撤手,顺便将宁灼偏于单薄的身躯抱锁在怀里,用双腿去交盘住他的膝关节,死死绊住他,一手掐住他的腰,律动着上下摩挲。    他们的骨骼、肌肉频繁碰触在一起,带着让人心悸的热度。    一场小型的战役下来,两边都挂了彩。    只是这“彩”挂得格外微妙。    宁灼用牙齿咬破了单飞白的嘴唇和脖子,单飞白将他的前胸咬出了两个圆圆的牙印,顺便将宁灼最敏感的腰摸得滚烫发烧。    监狱的暖气开得尚足,滚在地上的二人额头都浮出了一层细碎的薄汗。    单飞白从他身上撑起半个身子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。    宁灼不喜欢这样,一个侧压,将上下倒置了过来。    单飞白并不在意,又揽住他的脖子,照他的下巴轻啄了一口。    宁灼眉毛一挑,刚要把这特殊的攻击游戏持续下去,就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热度。    单飞白也察觉到不妙,原本还带了点小得意的表情顿时垮了。    他不用费力低头,就能看到,自己确确实实起了反应。    宁灼经历过一次,也算是有了经验。    这回,他不急不恼,只是调侃:“上次是我的背,这次是我的肚子。你就这么喜欢顶我?”    单飞白不吭声,窘住了。    宁灼从下掐住他的脖子,并不使力,半认真半嘲弄道:“小强奸犯的料。是不是应该阉了你啊。”    单飞白到底还是年轻,直推他的肩膀,似乎是羞恼了:“快让我起来。”    他想起,宁灼偏偏不让他起。    他心情颇佳地弹了他一下:“说你输了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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