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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番外:春日雪  (第4/4页)
历了些什么?    她这厢还替他疼着,少年火急火燎地捉住了她探来的手,一下拉着她的手钻了进去,方才还凉如冰涧的人,转眼便像火在烧,那物烫得她指尖颤了颤。    殷晴气得捏紧拳头,还关心他作甚,只恨没疼死他!    “我好想…”燕归望着殷晴,漆黑长眸泛起水汽,犹有几分无助,瞧着倒可怜兮兮的。    殷晴心跳如浪起伏,一浪高过一浪,鬼使神差开口:“想什么?”    她眼里头好像藏着火星子,就这么望来一眼,野火就燎原了,烧得他喉头干哑不已。    “想猗猗。”    “天天都想。”    “天天都想肏猗猗。”    那幅装乖可怜面具被他彻底撕碎,一个翻身就将殷晴压了下去,他再忍不住,三下五除二,挑开她的衣带,将殷晴和自个儿一道,剥了个光溜溜。    她脸已红透,面凝新荔。    二人横越沧澜江,至云南已是蝉鸣时节。    到了燕来峰,殷晴一眼就见着了燕归为所她种的满山绿竹,再往里些,又是曲水盘庚,幽篁丛生,一处小泉,岸生汀兰。    她被惊得一字也说不出,直直被燕归拉着,穿过了万条寒玉,高高一座吊脚楼矗立在眼前。    燕归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了里厢,入目一刹,殷晴惊愕失色地望向他,燕归朝她微扬下巴,眉眼鲜亮:“是不是一模一样?”    殷晴掩面,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入室里头,漆花小几,白玉竹屏,青纱斗帐,万字窗棂,处处都是熟悉样式,与她在昆仑的小苑别无二致,连窗沿边那插梅的柳叶瓶都寻来了,若非窗外四时之景不同,她只觉仍在昆仑,未曾来这千里之外。    殷晴往窗边去了几步,自这处往下望,竹林蓊郁葱葱,行于此间,一叶听风,万叶和鸣。处处是叮铃铃的玉碎之音。    此处显然在她来之前已修缮好了,那便是上年除夕那晚,匆匆晤得一面,他便记下了她卧房是何模样,专程为她修了这座吊脚楼,燕归用心竟如此之深。    “喜欢吗?”    殷晴说不出话,一个劲儿点头,钻进他怀里,哽咽出声:“不恕,你为何对我这般好。”    “我想猗猗从今往后,心里想起的第一人,是我。”燕归说完,仍嫌不够,又道:“要永远是我。”    殷晴倚靠在少年的胸口,听着他热烈的心跳声:“那你可要对我更好才行。”    “嗯,我要做这世上对猗猗最好的人。”燕归想,不然怎能敌的一个门派的人在她心中的分量。    “那我也要做这世上,对不恕最好的人。”    她听见他胸膛震动,发出微微的笑声。    “你早就是了。”清清朗朗。    她明明…没做些什么。    殷晴惝恍。    细细回想他这零星的几字,殷晴好似而今才深切地明白过来,原本在遇见她之前,他是那样的孤独,从来都是茕茕一人,独行于这个旷然孤寂的世间。    不由心底一阵抽痛。    殷晴不忍,踮脚吻上他。    同他许诺:“我不会再丢下你,永远。”    两人行至燕来峰以南。    “可惜春已去了。”    燕归有些垂头丧气,除却遍山的绿竹,他原本种了许多杏花、梨花树,就想着等猗猗来,让这个北国的女儿家好好瞧上一瞧,南方的杏花纷纷,梨花飘飘,花落时如“雪”,是如何美丽,她定然再舍不得走了。    他下山时还初绽花苞,如今再回,花尽数谢了。    他想送她一场雪。    殷晴握住他的手:“我们还会有很多个春天。”    又一年春,东风吹作雪,原是梨花白。    她听见整个春天都在下雪。    寻得一日春光最好时,二人纵马下山,若问他们去往何处?    天之辽阔,地之深远。    自去往江湖也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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