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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薪火相传?你应该体谅你爷爷,他不过就是想有个人能把这份荣耀传承下去!”    钟弋听着陈爷爷又喂鸡汤的说了好一会儿后,装乖道:“那您得跟我说,人在哪,我好跟他赔不是嘛。”    陈爷爷说的口干舌燥,喝了口水,信了钟弋听进去了,吐露:“我儿子在京郊新开了一家养老院,他给那儿猫着呢。猫了好久了,动不动就爱去,主要你们也不关心他。这次去倒是传成了离家出走了,你说好笑不好笑。”    京郊?养老院?    钟弋呼吸顿了一下,“陈爷你没闹我玩?”    陈爷摆了钟弋一眼:“咋还不信我。”    陈爷嘴里嘟嘟囔囔了一会儿,钟弋也没心情把陈爷的话听进耳朵里,他敷衍的向老爷子们挥了挥手,离开了建材。    京郊的路钟弋在熟悉不过,根本就不需要导航。他成功在半个小时后,把车停在了静安院隔壁的养老院门前。    钟弋通过门卫然后又询问院里的护工,成功知道了他爷爷的房间号。    如果不是亲眼在休闲区域内看见他爷爷,他一定不会信陈爷爷的话的。    主要原因在于他爷爷亲自说过一句话:这瞎扯蛋的监狱,谁爱去谁去。    此时与其余老人有说有笑的爷爷,当真是啪啪打脸。    钟弋正打算走上前,却不想被忽然从休息室出来的人惊的顿住了脚步。    多年未见的人猛的出现,打的他措手不及。    钟弋下意识屏息,心跳剧烈着。他的眼神片刻不离那人,盯着那人看了好久。    从那人抱着棋盘停在他爷爷的面前,到两人交流了几句,又把棋盘放在了石桌上,再到那人笑的像朵花一样移动着他爷爷的轮椅,将爷爷停在石桌旁,直至爷爷能摸到棋子,那人才停下脚步,坐在凳子上说起了话。    这一番行为,不免让钟弋突然想起她从前写给他的信。    她说:[钟弋,我最近在院里憋的无聊,翻墙跑出了院,然后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~    他的名字叫冕雕。    你是不是觉得他的名字很怪?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也这么觉得。    不过,我很喜欢跟他做朋友,因为他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。]    她说:[钟弋,我翻墙又出去胡闹了,主要我写作文的时候没有很好的素材,我得去冕雕那里寻点小抄~    但这次出去我没有碰到他,还挺可惜的……]    她说:[钟弋,冕雕教我下象棋,我挺笨的,学了一天都没有学会,眼看着时间太晚该被护士发现了我只能先回院……    不过,我让商越下次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了象棋,等我自己琢磨琢磨,在研究研究,一定把冕雕杀得片甲不留!]    她说:[钟弋,上次你问我是从军好还是从商好?    我记得我当时没反应过来,今天听冕雕讲了好多部队里的事情,我发现我还挺向往他们的生活的。    如果是你,不管参军也好,从商也好,我想,你始终会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]    她说:[钟弋,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冕雕时,他在墙角偷抽烟,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问我是哪家的熊孩子?!    他让我赔他烟,但我没烟,我把十月给我的糖赔给了他。    我其实还挺舍不得糖的,但当时想,冕雕能开心,我的不舍得好像又没有那么重要了。]    信中有关于冕雕的分享,她每一封信都会提及到。    现如今看着她与冕雕下象棋的样子,谁能想到,她说的冕雕竟然会是他爷爷?    有缘躲不开,无缘碰不到。    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,第一次的第一眼就能成为好朋友。    好朋友?    他的笨笨,好像还不懂什么是喜欢。    但好朋友这三个字,对与她来说,就是喜欢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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