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宋澄穆持  (第10/11页)
了,腰那么细,和他娘亲抱起来竟是一模一样的感受……却也有点不同?    所以……到底是,答不答应?    他抱着的人一动不动,像已成心如止水的老木,而内里却不似表面那般无动于衷。    一重接一重的涟漪在宋澄瞳中悄然漫开,就如夏夜的温热破了漠漠浮冰,春日的风扫却了皑皑白雪,象征新生的幼芽长在荒芜的地,生机由死物孕育而生,瑰丽得震撼天地。    而他无比清醒地认识到——    八年前死得彻底的某些东西,正以一种劈天裂地的悍然之势活过来,摧枯拉朽摧毁并重塑他每一根骨与脉,尖锐到痛苦,痛苦到极致反成畅然,剧烈得不容忽视。    那复杂的情愫让这双重新活过来的眼睛比天上星辰更为明亮耀目。    在穆持看来,那像是冰凝的泪——如果彼时他知道那些话对宋澄意味着什么,他绝不会如此冒然地宣之于口。    宋澄沉默了很久。    “……我答应。”    ——    茅庐之中,一几,一旧画;两人,两盏茶。    茶汤起烟,水雾变幻,状似云螺。    茶盏翻上,须臾揭开,淡雅茶香萦绕室内,妙不可言。对面人拱手施礼,将青花白瓷杯恭敬一捧:“此隐门秘藏,千金不换的好茶,前辈不妨一品。”    宋澄小啜罢杯道:“茶即是茶,在粗人口中相差无几,解渴就好。”    北戎南下,定国号启,至今八年。蛮人多不通礼法,而诸多改制却不得不令人心服,譬若改田制、定两税法,方有战火过后的太平景状,其中不乏前朝世家云氏和岐陵隐门的手笔。云家经平晏之战由世家之末一跃为首,隐门源远流长,虽为江湖大派,弟子通奇策经略,更出过几位帝师——这天下本是一半朝堂,一半江湖,两者相制衡,如阴阳两仪互生并存。燕家再不济,也可在那昏君把持下苟延残喘个二三十年,一夕覆灭,与此二家必脱不了干系。    “正是。茶是用来饮的,好上那么几分就当佛祖般供奉着,徒惹笑话。”那人一顿,饶有兴致地道,“听说,隐门门主属意的后继人,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。”    这少年访客也只十四模样,眉骨偏高,在这吞人江湖中打滚数年已练就隐约煞气。    “你也不大。”摩罗教与隐门争锋相对,加上晏国覆灭,两派牵扯甚深,如今更是势同水火,宋澄略有耳闻,但并不感兴趣。    实际上,他很少对什么事起兴趣,包括这有过几面之缘的少年,他只知道他姓桑,双字名,其余皆不在意。后者打小就是个人精,早便领会宋澄不喜他人报上姓名的怪癖,从不僭越。    那俊秀少年心领神会不再多提,转口道:“我记得前辈常不以真容见人,怎么……”    “并非不喜。”他摇头道,“燕兄说遮上为好。”    “燕三说什么,前辈还真听什么。”    “我本想是因我生相丑陋。”    “……后来?”    “那夜被那孩子看到,并无异状,应不是太过吓人。实话实说,每日如此,步骤繁琐,也不舒适。”    “……是有几分道理。”    桑行阙半晌无言,一时忘了来意,宋澄一素寡言,正是两两无话相对干坐的僵局。    热气既尽,茶已失味。    见宋澄一记记扣着一枚玉简,和田玉所制,一道极细裂痕自上而下将之贯穿,乍看有三分眼熟,好在桑行阙记性不错,将陈年旧事仔仔细细过滤一遍不久便有眉目:“燕三的东西……是前辈,从那里取来的?”    “不。”宋澄平静道,“我允他不涉足此地,莫说一步,半步也不能。”    桑行阙萧然一叹。    “前辈当真要如此么?”    “人是你师父送上汒山,问我做什么。”宋澄不疾不徐地点破,“依照八年前的约定,他日相见你我定比上一招,了结此事再详谈也不迟。”    他于电光石火间明白了宋澄的意思,豁然睁目,气势暴涨。    金光熹微,草庐外夕阳斜照,让人熏然欲醉。碎影自宋澄淡色唇畔翕忽掠过,他五指拢着玉简,面色波澜不惊,仿佛也无甚值得执着——剑拔弩张氛围下,亦无所动。    桑行阙眉心一蹙,疑虑稍纵即逝。他抬手送出一掌:“得罪了。”    “少教主,请。”    摩罗教人以掌法见长,以一套无名功法最为离奇,曾有中掌者心脉全碎而无外伤,功夫邪门,邪教之名不胫而走。那隐门自诩为高高在上的正道魁首,神得不行,只差拍一张纸,上书几个龙飞凤舞大字:吾目容寰宇天下,无乃竖子。    而论武道,除却遁世的宋门,无人能与摩罗教一敌,故隐门老儿也只敢冷嘲一声无脑武夫过过干瘾,从不敢集结江湖名门大肆讨伐。    哪怕端着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