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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喜欢到了极致,便整个人都畏惧了。  (第2/2页)
气。    他笑,回首看我,目光哀重而沉寂。    “芊芊啊,原来即便我金尊玉贵,也依然叫他恶心。”    【三】    我其实不懂。    哪里会恶心?    又怎么会恶心?!    十九岁的皇太子殿下,生得气宇轩昂,眉目如画。他不怎么笑,说话也是冷冷的,可是京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欢喜他,他改吏治,修水渠,一心为民,从来不曾计得失。    百姓们都说,有了昭华太子,楚国便真真有了希望了。    这样璀璨到耀眼的人,哪里会是恶心的呢?    “殿下若真的想要阿九,他便不会走的。”    一直在为别人的人,何不自私一次,只为了自己呢?    可是太子将披风搭在我的肩上,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,淡淡的笑了。    “傻芊芊,那不是不会走,而是走不了吧。”    “我不要毁了他,我只想他在我身边久一些罢了。”    【四】    大家都说,太子殿下看似冷漠实则宽仁。    我深以为然。    他想让雄鹰入天际,海空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。    但他没有想到,那鸟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马上便要飞走了。    阿九十九岁,终于与人定了亲。    纵马的少年,终将成为别人的郎君。    那段时间太子特别忙。    贵妃在后宫一再邀宠,干扰圣听,陛下一时不查,在前朝给贵妃的亲族封了好多的官。    人一有了权利,便想要更大的权利,人一有了可能,便想要越来越多的可能。    贵妃有子,年十三,虽不是旷世奇才,却也略通文采。    于是劈天盖地的奏折砸过来,给贵妃的孩子尊容、权利、地位,以求这孩子有朝一日可以取而代之。    朝堂中的两种声音将太子一瞬间淹没了。他常常晚归,形容疲惫。    那段时间,阿九不在他身旁。    阿九忙着他的亲事,想着他的新娘。    太子说,不要告诉他,他既难得放假,便只用开开心心便好了。    可这不公平。    偌大一个东宫,太子的丫鬟、太子的侍妾、太子的妃嫔,那样多的女子心甘情愿的画地为牢,心中所想的,也无非是那人一瞬间的温存与回顾。    那些人日日祈求的、期盼的、可望而不可即的,阿九全都有了。    可阿九不知道。    【五】    阿九大婚在九月初九,是重阳。    贵妃被封皇后成为国母,也是重阳。    重阳那日,太子很早就进了宫。    从东宫到皇宫,隔了一座坊。    入秋时节,天将亮未亮。太子和我并排坐在亮紫色的软轿上。经过主街时,迎面来了一顶大红色的婚轿,轿子前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,穿着红色衣裳,脸上堆着笑,是个志得意满的锦衣新郎。    有唢呐吹吹打打的经过,我掀起帘子瞧。    万幸,不是阿九。    可“他”总会是阿九。    “把这个给新人们做喜钱吧。”太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,让侍从接过了。    然后帘子被轻轻放下来,他缓缓合上了眼。    一路上,他不发一言。    重阳那天,他喝了很多的酒。皇帝赐的、贵妃灌的、大臣敬的,更多的,是他看着跳舞的美姬,自顾自一杯一杯的饮下去。    回东宫时,路过某条街,太子挥手让轿子停下了,他不曾掀开帘子,也不曾说话,只是让轿子那样凭空悬着,直至入夜的风吹凉了那匹杏红色的马。    “就这样吧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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